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雯彦 摄

由华人剧作家赖声川担任编剧、导演，郝蕾、张杰、屈中恒、范瑞君主演，上剧场全体演员出演的“赖声川的生命幻境旅程”《曾经如是》12月9日在上海上剧场上演。《曾经如是》是赖声川十年来在心中一直孕育的大作品，多次着手创作，多次因故延期，直到今年年初，赖声川应母校加州伯克利大学的邀请做创作型教学，意图创造出《曾经如是》这部戏，并且在四月底做工作坊式的演出。

《曾经如是》有4幕75场戏，共300多个角色，演出时长5个半小时（含两次中场休息）。女主角“雪莲”由演员郝蕾担纲，而男主角多吉，赖声川特邀歌手张杰跨界合作。此次在上剧场上演的中文版本，赖声川也再度携手舞美及服装设计师珊卓·伍德尔，一同打造了“双莲花池”舞台，海报设计由黄海亲自操刀，这也是他首次设计戏剧作品海报。据悉，该戏将演出至22日，由赖声川作词、胡帅作曲，张杰主唱的同名主题曲也已在12月9日首发上线。

导演赖声川：看似像“如梦”但非常不同

《曾经如是》是赖声川继《如梦之梦》19年后全新的感悟，“《曾经如是》不可避免可能会与《如梦之梦》放在一起比较，可能是因为长度以及‘莲花池’的用法。但其实这是两部非常不同的作品。对我来说，《如梦之梦》像是一个巨大的自由联想练习，天马行空，《曾经如是》是另外一种马，飞入另外一种‘空’。自由联想存在，但它们是在一个有严谨结构的叙事中被连接起来的。”

《曾经如是》故事漫长且宏大，讲述一个村庄的人们因一场婚礼中的地震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，他们逃离到纽约后，又再次经历了“9·11”的灾难，一次次接近“死亡”，赖声川想在这部作品中开启对人性、时间以及人与自然的思考，整个故事充满爱与救赎。

这次赖声川与老朋友珊卓·伍德尔打造的“双莲花池”也不同于《如梦之梦》：“《如梦之梦》我们用了莲花池，观众坐在中间，戏绕着莲花池。我在伯克利想能够有什么变化，最后我们做出了一个双莲花池，有点像吉他，像8字形。但和《如梦之梦》不同，这次舞台上没有东西楼，莲花池的中间还有一个小岛，也是一个小的表演区，这样的话观众会看得更加舒服。”

主演郝蕾：剧本帮我解答了人生的困惑

继孟京辉导演《恋爱的犀牛》《柔软》之后，《曾经如是》是郝蕾出演的第三部舞台作品，距离她上次站在戏剧舞台已过了五年。选择郝蕾当女主角，赖声川的评价是，“郝蕾这样的演员对自己要求很高，她的内心是非常有自信的”。

郝蕾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看剧本，从晚上12点看到第二天凌晨4点，看完后便跑到洗手间大哭了一场，冷静之后，她写了一段很长的微信，将自己的感受发给赖声川的夫人丁乃竺：“这么做是因为我很感动。《曾经如是》剧本探讨的东西很深入，作为一名演员，到了现阶段可以遇到这样一个剧本能帮我解答关于人生的一些困惑。希望自己演完这出戏后，留在心中的很多问题能够得到答案。”

对于“雪莲”这个角色，郝蕾看到剧本第一反应就是唏嘘。《曾经如是》里有一段台词“世界上可能有千千万万个雪莲，但是大家都努力地活着，到最后可能真的像梦一样，就是一场空”。郝蕾每一次演到这都会崩溃：“看《曾经如是》要做好两个准备，一个是要带好纸巾手绢，另一个可能会饿，因为我是开面馆的，一生都在做面，从云南到纽约，一直到老了做不动了。我看雪莲不只是一个角色，是整个人生，可能是我的，也可能是你们的。”

主演张杰：赖导帮我成为会说话的乐器

男主角“多吉”的饰演者张杰，其实十多年前就与赖声川认识，赖声川觉得戏中“多吉”这个人物的很多特点与张杰本人非常契合，于是二人一拍即合：“想做一名话剧演员，首先一开始就要与导演有很好的磨合过程，赖老师了解我的性格，这么多年来，无论我处在怎样的人生状态，他能够看到我的内心并未发生过太多改变，生活里我也是很简单的人，相比其他几个角色，多吉内心比较纯净，贴近自己的个性。”

在外人看来，张杰能出演《曾经如是》肯定会有牵线人，自然想到他身边两位与赖声川合作过的何炅和谢娜，对于这一说法，张杰予以了否认，他表示自己决定演《曾经如是》，他们二人事先并不知情，但他第一个告知的人是妻子谢娜，谢娜得知张杰要演话剧时第一反应是：“没想到我要作为观众在台下看你演话剧，是不是有点反过来了。”而张杰告诉何炅的方式更为直接，“我不仅要演赖老师的舞台作品，还坐在了你曾经演《水中之书》时用的化妆间里。”

初涉话剧舞台，张杰倍感幸运：“作品里有郝蕾、范瑞君、屈中恒这么多好的优秀演员，他们可以带我进入到一个好节奏里。赖老师帮我成为一个能说话、唱歌的乐器，调出了我最好听的声音。我的角色不识字，但他可以从空中看到文字，用吟唱的方式把它们唱出来，当然这次表演对我来讲依然是个挑战。”（记者 刘臻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