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播平台专靠“黄播”吃饭

山东曲阜：办理一起跨境特大网络传播淫秽物品牟利案

田粟/漫画

利用网络直播平台进行“无底线”淫秽表演，以单独发送淫秽视频为“福利”诱惑会员刷礼物。日前，山东省曲阜市检察院依法对一起国内罕见的利用网络制作、传播淫秽物品牟利案的8名犯罪嫌疑人提起公诉，法院已开庭审理。截至目前，曲阜市检察院已审查批捕犯罪嫌疑人18人；正在审查起诉12人。

一个举报牵出一件大案

2017年11月15日，曲阜市公安局接到群众举报称，在曲阜市某小区内有男女两人在网络直播平台上进行淫秽表演。经过初查，曲阜市公安局于12月25日立案，并于当日将在网上进行淫秽表演的两名犯罪嫌疑人刘某和闫某抓获。

据了解，自2017年以来，刘某和闫某先后在“九月直播”等网络直播平台，以牟利为目的进行淫秽表演。从2017年10月至12月，仅3个月时间，刘某和闫某就通过网络直播淫秽表演获利11万余元。

刘某和闫某到案后，对犯罪事实进行了如实供述，公安机关顺藤摸瓜，查出了一起全国少见的跨境特大网络传播淫秽物品牟利案。经侦查，“九月直播”平台拥有注册会员200余万人、平台网络覆盖全国、点击量上亿人次，各地都有注册会员和浏览涉黄直播平台人员。犯罪嫌疑人分布在国内16个省份及马来西亚、缅甸、泰国等国家。2018年，该案被列为全国十大“扫黄打非”案件，成为全国“扫黄打非”领导小组办公室、公安部联合挂牌督办的重大案件。

平台上上下下靠“黄播”吃饭

“九月直播”平台由“会员—主播—家族长—管理成员—股东—最高管理成员”六个层级构成。据办案检察官王洁介绍，该平台组织严密、各层级分工明确，“主播主要进行淫秽表演，家族长负责取现、转账、通知的上传下达，管理成员主要负责账务管理，股东、最高管理成员提供平台服务器。”

据犯罪嫌疑人周某供述，为了逃避监管，平台在运营过程中经常“换壳”（更换名称）。“九月直播”平台，包括它前后“换壳”的平台都是涉黄直播平台，平台24小时运营，里面有很多主播进行各种淫秽表演，诱惑会员给主播刷礼物。刷礼物达到一定数额后，主播就会通过QQ或者微信发“福利”。而周某所说的“福利”就是主播自己拍摄的淫秽视频和她们搜集的其他主播的视频。“整个平台上上下下都是靠‘黄播’吃饭的，无非是查得严的时候收敛一点、限制一点。”

“平台人员都知道利用网络制作、传播淫秽物品是违法犯罪行为，但是他们抵挡不住利益的诱惑，仍然知法犯法。”王洁说，为了逃脱法律制裁，该平台从管理员到主播都很少使用真实身份，大部分都使用假的身份证以及相应的银行卡、手机号、支付宝或者微信进行联系、分赃等活动，而这也给侦查工作带来了极大困难。

检察官提前介入指导案件办理

“鉴于案件覆盖区域广、涉及人员多、传播速度快、境内外相结合、取证难度大等情况，我院及时派人提前介入此案，对案件性质、侦查方向、证据体系、取证要点等提出了详尽的指导意见。”曲阜市检察院检察长张治国说。

“与利用书刊、光盘等传统方式传播、贩卖淫秽物品的案件相比，利用信息网络平台传播淫秽物品案件在证据的收集、法律的适用等方面均有较大不同。”协助办理该案的侦查监督科负责人李学说，公安机关重点获取上下线人员之间的言词证据和一少部分支付宝、微信转账明细等证据，但缺乏远程勘验、现场勘验、电子数据等客观证据的搜集固定。

“针对这方面的问题，我们在审查逮捕期间，指导公安机关及时补充远程勘验、现场勘验、电子数据等客观证据，补强犯罪嫌疑人供述，达到主观证据和客观证据的统一。”王洁说，在充分地沟通协调下，公安部门及时补充了相关证据，为案件顺利起诉打下了基础。（郭树合 王海容）